一直以来,想开这样的一个博客,想写这样的几篇文章,来记录这样的一段生活、一些故事、以及感情上的触动。但是,每次开始动笔写到一半的时候,就变得词穷,内容就矫情了。所以,我的Evernote里面的Script标签下面,多是一些没有写完的东西。
我开始看书,因为我认为无法写出能描绘自己感觉的文字的根本原因是我看书太少,对文字的驾驭不足。
起初,我看一些短篇的东西,比如微博和人人上的长段子,但是这些东西多数比我写得还要矫情,优秀的内容混在众多平庸的内容之中,影响效率。
慢慢地,我学会了自己甄别一些优秀的文章来阅读,但是这样的东西多是精华,所以在数量上不占优势,需要等好几天才能读到一篇。
后来,我认识了「一个」,从此每天都可以读到一篇相对优秀的文章。与此同时,通过关注「一个」推荐的作者和作品,结合豆瓣的评分,读到了一些优秀的图书。
直到今天,我保持着每天至少20-40分钟的中文阅读量,有的时候甚至会一口气啃掉大半本书。当然,优秀的书籍我是不舍得一口气全部读完的,每一篇都需要留在头脑清醒的时候去欣赏。
关于博客的命名,我想了很久,开始的时候叫做“读读书·写写字”,后来改成了现在的名字,跟三联书店没有多大关系,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地概括我一直以来的想法。
这篇文章的标题是今天「一个」推送的内容,出现在“光棍节”当天的晚上,恐怕也是小编的刻意安排。看完之后,对之前发生的某些事情有了一种微妙的顿悟感。这也是我终于忍不住来写这篇文章的原因。
–
五年前的我,从高考的战场下来,把志愿毅然锁定到了北京的高校,好像这里有我爱的人。
扫了一圈能上的学校之后,目光就再也没有从“北京邮电大学”这个名字上离开过。带着一种酷似一见钟情的微妙情感,连第二志愿都懒得检查,就把涂好的志愿卡交给班主任。
这种舍我其谁的气概,直接秒杀了我高考前100天时候“非清华不上”的壮志雄心。现在看来,我这神经病气质,当年就有了。
丝毫不担心北邮不会要我,我转身就去找了个吉他教室拜师学艺。一根筋的认为“想把马子,要先会弹吉他。”
但事实还是证明了:以陈谌个人的经验来看,泡妞这种事情跟你是作家还是吉他手并没多大关系,长得好看一些更容易泡妞。
来到北邮近四年,没有泡到妞。
当然,完全没有是不可能的。故事有很多,留着慢慢讲。先说这个跟文章标题有关的故事。
本科快要毕业的时候,在我以为这四年就要这样毫无正经恋爱经历的结束时,我追到了J姑娘。和J一起缠绵打闹了一个毕业季加一个暑假,我以为J姑娘就是以后每天要在一起生活的人,幸福感爆棚。后来我去了香港,就成了异地恋。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还算顺利,相隔一千多公里也不算啥问题,直到某一天,我发现一切都变了,原来故事从一开始并不是我想象的样子。
没有不散的伴侣,这段感情还是难以避免地结束了。
感情上事情都是这样,输得惨,也赢得多,没有绝对的输赢,尤其是对男生来讲。
收拾残局是必须的,尤其是碰上我这种有整理控的人:J暂时留下的东西要归还,我暂时留在J那里东西要取回;J赠送的东西,重要的要整理好封起来轻易不再看,不重要的直接处理掉;分手前答应J做的事情要做完(因为从小被教育做事情要“干啥像啥”,不能半途而废,虽然用在这里有些讽刺);社交网络上与J相关的信息要及时清理;电脑里面的相关电子资料要归档;大额的金钱问题要处理清楚;最后,还要删除所有的联系方式:手机、微信、QQ、人人、微博等等。
之后一切随缘。
完美的事情在真实世界是不存在的。尽管小心翼翼得整理,但毕竟这只是我一个人的习惯,因为J姑娘毫无整理东西的能力。因此,总有那么一些事情的处理,在我这个强迫症患者来看,是不完美的。
我和J姑娘有一个公共的加密博客,J姑娘的处理方式是把自己的文章全部删掉了,我对此非常苦恼。(至少也提前跟我说下,删除前让我备份一下也好。)
正如标题所讲那样,我恐怕很难舒服地忘记这些事情:虽然我不会记清楚博客的内容细节,但这样一来,那些感觉就彻底地卡死在了心里面的某个地方,让我再也不敢去触碰。
在香港的时候,我把J姑娘的照片摆在桌子上,看到的时候心里都是美滋滋的,充满了幸福感。这是一张在鼓浪屿的书店里拍的照片,J姑娘穿着绿色的上衣,手里翻着鼓浪屿特有的商家盖章图册,有一种不言而喻的女神气质。
回北京后,这张照片被我从相框里拆了出来,却不知道放在哪里,也不想收起来,就随手立在了书架上。J姑娘其余所有的东西都被我封了起来。
人妞在跟我独处的时候好奇地问我:“为啥现在还摆着J的照片?要我早扔掉了。”
“放着呗,想不到放哪里,反正还能时不时地看看。”我回答得漫不经心。
直到我看到了今晚「一个」的推送:“记得是最好的原谅,原谅是最美的遗忘。by 迟遇”
才恍然大悟:记得是最好且最美的遗忘。
这种感觉才对。
这张被红磡湿漉漉的空气浸润的有些发皱的照片,才是这一切的封印。一个温柔的封印。等一切沉淀平静,化成嘴角的一抹微笑,我还要在没有J的世界里继续前行。
看着J女神的旧照片,那温柔的眼神没了神采,变成了一种轻蔑:“你个屌丝!”
“哈哈哈哈哈!”
我还是笑场了。